償還

刀手踏著向前大大邁出的步伐，伐戕著異我的身心。

他追逐著村內的少女，興奮的血在體內騷動，衝擊著眼睛與陰莖。眼睛不斷的隨著步伐跳動，龜頭的尿道口，流出黏滑的液體。

刀手追逐著少女進森林，林深不知處的地方，跑著，跑著，少女被絆到，刀手更加逼近了她。

突然，一個老阿嬤拿著插著長鐵鑿的木棍對他，他看了她一眼，乾癟瘦弱矮小的老太婆，眼神流露著與身體不相稱的勇氣，他瞪著她，赤紅的眼睛，臉頰微微抽續著。

刀手閃一下神，所屠殺的生命，常駐他的腦子中魂縈夢牽，夜中輾轉反覆，反覆出現一張張清晰的臉孔，不斷的，不斷的再現，熱血噴到臉上的溫冷感，不停的，不停的觸及皮膚。

深夜中，蟲鳴聲中，刀手抓著自己的臉，抓著，抓著，抓破了臉，指甲中留著血屑及肉屑。

蟲鳴聲化成女性高亢的尖叫聲，厭煩的他，朝草叢深處丟石頭，鳴叫聲斷，他摸一下褲襠，是一灘溼黏。

追憶不斷的翻覆，刀手呆滯的看著老女人，兩兩相望，看了一陣子。他丟掉刀子，搶下爛長槍，扯開扯爛老女人的衣服，棉絮棉條隨著激烈的反抗，飄動在乾癟木皮般的乳房旁。

少女拿起木棍從後面敲他的頭，悶悶的一聲撞擊，刀手放下壓在地上的老婆婆，看著少女。

少女的臉跟無數的少女重疊，少女，少女，少女，抽蓄的抖動感，射精，射精，射精。

刀手呆滯的看著少女，失神的眼眸，眼睛眨丫眨。

少女用鑿頭刺進他的腹部，腸子從切口流出來。

刀手用著馬格麗特般的微笑看著她，慢慢的坐在地上，痛苦的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