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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談談如何終結家父對家人長期的「家暴」
只要有家暴,家人必定長期含著眼淚睡覺與過人生,我從小就過這樣的生活。不是只有我,包含家母,大哥、姊姊、弟弟、妹妹,沒有人例外。
家母最心痛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去愛上別人,更可惡的,不顧家,置全家人的生死於度外。
一、家裡唯一養活糊口的農產品被拿去賣,去養另一個家
二、最後,家產被家父賣掉,錢完全搬到另一個女人家裡。我們全家喝風。
三、更可惡的,情緒陰晴不定,隨時回家打人。
以上就是家父的作風,可惡到極點。
從小,我裡面就有一種知覺,風雨欲來,就會感覺那幾天格外的「不安」。
大概在我七歲的時候,有幾天,我裡面那種不安的感覺非常濃厚、強烈的發出警告。我知道,那幾天,我家人又要遭殃了。果不期然,不知為何,有一天,大約是下午五點左右,家父氣沖沖的回到家,也沒有說任何話,就拿起棍子開始打我母親,我也挨奏、我五歲的弟弟也挨奏,除了我兩歲的妹妹以外。我母親、我、我弟弟被打。那種打是一種「要命」的打,完全失去理性,就像失去理性的猛獸。
還好,當時我19歲的大哥在家,那天我大哥看勢頭不對,強烈的求生與保護家人的本能發動。他先把我父親(那時家父48歲)強力抱住,不讓他掙扎,然後要我們家人拿繩子把家父捆起來,捆得牢牢的,連掙脫的機會都沒有。那年我才七歲,弟弟五歲...我姊姊也在家。捆起來後,當然就有得他好受了,我們沒有海扁他,因為畢竟他是我的父親,我們把他踩在地上。捆起來以後,我大哥一直問他以後還敢不敢;跟他談判,當時我大哥已經鐵了心,如果他還敢這樣胡亂回家打人,當天就真的會海扁他。他發現情況不對,雖然沒有多說話,但不得不低頭。
就那一次,他胡亂動怒的天性被治服了。也是從那時起,他警覺到兒女會反抗了,兒女已經長大,不是讓他任意發洩脾氣的對象。
只可惜,我那時還小,沒那膽量;換做今天,那情況就會非常嚴重;我不敢說把他腦袋砍下來,鐵定把它的手放在鐵器上,哪隻手打人就把那隻手打殘廢。既然家庭都不顧了、既然都置我家人於死地不顧,殘廢又有何關係?
也是從那時起,他不太敢回來了;當然,這是埋下後來他把家產拋售,錢全部搬走的另一個因素。
另一個讓我們家人錐心之痛的。過程是這樣。
家父的拼頭,有一天下午,回來我家拔我母親種的菜,我隔壁的伯母就在對面山上,看到她來拔菜,就喊我母親下去看;那是冬天的時候,我們住在山裡,天氣非常寒冷;我們都穿著厚重的衣服在烤火碳取暖,我上面還有一個9歲的哥哥,烤著、烤著,他的衣服燒起來了,那年我才6歲,我慌了,不知道怎樣拯救,寄看著我哥哥全身著火,我母親回來,即刻送到當時苗栗的黃金章醫院急救,但為時已晚,最後,當醫生宣告無效的時候,我大姊把他接回來,在路上,我大姊看著小哥嚥下最後一口氣。他的小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這件事,讓我母親終生悔恨,到今天,這件事情仍然讓我大姊常常流淚。
一人錯,影響一家人;一個人犯錯,禍害不是單單一人承受。父親犯錯,全家人承受那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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