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最後一封信 ( 上 )

出場人物介紹:

強者我朋友: 一個一面上班一面念研究所的有為青年, 其實就是我啦!
C 女: 強者我朋友的研究所同學, 醫院同事, 一頭金色長髮, 一雙誘人美腿!

前言: 很多時候, 在網路上寫文章, 一方面是回憶往事, 一方面也是在檢討自己! 當年如果這樣做, 結局會不會變成這樣? 如果當時那樣做了, 結果還會不會是這樣? 但是很多時候, 回憶的文章寫到最後, 往往都是惆悵, 無奈, 心痛, 然後是無限唏噓! 這也就是寫自爆文為什麼剛開始更新的頗正常, 文章很生動有趣, 但是越到後來更新越慢, 而文章也越顯蕭瑟苦寂的原因! 當然啦, 作者本身偷懶也是有很大的原因, 只是離開美國 10 年多了, 今年好不容易可以回去了, 趁著最近有聯絡, 記憶又從心底慢慢浮現, 趕緊來把這拖了一年多的結局寫完!

回到正題：話說, 上一次說到我在機場見到了魂牽夢縈的 C 女, 我抱住了她, 久久無法放開, 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我倆! 至於身邊的老爸老媽, 還有老爸老媽哈得半死早就想衝過去熊抱的 TOMSON, 我根本沒空管, 也沒心思管, 畢竟 3 年多沒見到她了, 那折磨了我三年的 "想見不能見最痛" 的相思, 足以讓我忘記世上除了她之外的一切! C 女也抱著我, 我倆同時深深的呼吸, 想把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找回來, 這一抱, 就是 5 分多鐘!

我: 我好想妳! ( 哽咽 )
C 女: 我也是! ( 垂淚 )

老爸是個理性的人, 看著我倆哭紅了雙眼, 再看著老媽安撫我倆身邊一直吵著要找媽媽的 TOMSON 安撫得已經快要沒招了, ( 謎之聲: 為什麼? 你媽不就是他奶奶? 他吵啥啊??? 作者: 你說的都沒錯, 只是很該死的是............ 他聽不懂中文啊!!!! ) 老爸當機立斷走過來拉開我倆!

老爸: 好~ 好~好~ 來了就好, 開心點吧!

老爸說完順勢把 TOMSON ( 以下簡稱小 T ) 輕輕推到 C 女旁邊, C 女把小 T 抱了起來, 要他跟我打招呼, 我這才仔細的看了他, 雖然說他是混血兒, ( 小小的驕傲一下, 混得還不錯, 呵呵~~ ) 但是臉龐中依稀還是可以找到我的基因! 不說別的, 那個鼻子就露餡了, 哈哈哈哈, 標準的亞洲人的鼻子啊! ( 意思就是說這小子的鼻子不高也不挺啦! ) 這小子怯生生的跟我點了點頭, 小小聲的喊了一聲: DAD? 我摸摸他的頭, 給了他一個微笑, 然後用英文跟他介紹爺爺和奶奶, 他有點害羞地喊了 Grand Pa, Grand Ma 之後, 就縮在 C 女的懷裡不肯說話了! ase

回家的路上, C 女抱著小 T 很安靜的坐在後座, 老媽在旁邊一直試著用很破的英文逗著小 T, 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喝汽水, 一會兒又問他要不要吃餅乾, 非常成功的上演著雞同鴨講! 不過說真的, 這種感覺才像是那種 "有家" 的那種感覺啊!!! 一路無話, 回到家我停好車, 帶著他們進屋, 老爹執意要帶著小 T 給祖先上個香, C 女沒啥意見, 但是我有意見! ( 謎之聲: 幹嘛? 你沒打算讓他認祖歸宗喔? ) 這小子完全沒接觸過中華文化, 今天突然見到一堆平常沒見過的人, 又還多是 "非我族類", 你又要讓他拿香拜拜, 不嚇壞人家??? C 女拉了拉我, 跟我說沒關係, 小孩子早晚都要知道他的文化歸屬, 趁著這一次回台灣, 就跟他說吧! 我這才讓老爹帶著他去上香!

他們這次回來, 時間沒有很久, 前後也就那麼 12 天, 這小子又整天黏著他媽媽, ( 謎之聲: 這不廢話嗎? 你們家有幾個能像你跩洋文兒啊? 他不跟他媽講話, 難道你要他說中文??? ) 害我都沒啥機會跟 C 女單獨相處! 好不容易有一天, 爸媽哄著他帶他去台中獻寶, ( 謎之聲: 獻寶??? 作者: 家裡好不容易有個洋娃娃, 啊還不秀給外星人他們看啊! ) 我才有時間跟 C 女好好聊聊! ( 作者: 你們不用問了, 該發生的激情的事情在談話之前就已經發生了! ) 我談到 AIT 的刁難, 她談到她媽媽的狀況, 慢慢的, 我們談到了小 T 的歸屬問題! 這小子是美國人, 這不用多說, 那麼他該在哪裡生活, 受教育, 成長............ 這就是我們要認真的討論的了! 畢竟, 我在台灣走不開, C 女在美國也走不開, 總不能讓孩子當個空中飛人, 每年寒暑假這麼飛來飛去的吧!

我不喜歡這個話題, C 女也是, 因為這樣談好像是在談離婚的小孩歸屬一樣! 但是這擺在眼前的問題不能不面對, 因為我們畢竟隔著一個太平洋, 而且, 我們還有個孩子!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講話太婉轉, ( 謎之聲: 就是說你廢話太多對吧? 作者: 對! 跟你一樣! ) 所以我說的又快又直接, 劈哩趴啦的把我的想法和建議都說了出來, 她沉默了! 因為我要求得太多, 而她實在需要時間去考慮和規劃, 所以她跟我說, 這是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讓她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 我也同意, 因為如果答應我的要求, 她必須要帶著孩子遠渡重洋的到台灣來生活, 這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不是短短的幾天可以做決定的!

很快的, 12 天到了, 小 T 很聰明, 短短幾天把爺爺/奶奶/姑姑/阿姨....... 等的中文學得很好, 也說得很溜, 逗的家中二老是心花怒放, 族中長輩是笑容滿面! 我轉身上樓, 讓小 T 跟爺爺奶奶在這最後一天中多相處一點時間, 到了房間, C 女坐在床前整理著背包, 我走過去抱著她................

我: 不要走, 留下來, 這裡是妳的家!
C 女: 我也不想走............ 但是你知道我必須走! ( 哽咽 )

我好恨, 我恨那種無力感, 那種眼睜睜看著老婆孩子要離開你, 你卻什麼都不能做的那種無力感! C 女翻過來抱著我, 很軟弱但又堅定的說.....................

C 女: 等我, 乖, 好嗎?
我: 好, 我會等妳, 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們!

接下來更是無話, 我不敢哭出來, 只能抱著她不停的掉著淚, 然後在幾個小時之後, 強忍著辛酸和淚水送他們上飛機! 只是幾個星期之後........................................ 我收到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