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出場人物介紹:

強者我朋友: 一個一面上班一面念研究所的有為青年, 其實就是我啦!
C 女: 強者我朋友的研究所同學, 醫院同事, 一頭金色長髮, 一雙誘人美腿!
外星人二號/三號: 老爸以前軍中的學弟兼部屬, 心臟外科及及重症專科主任級人物!

話說, 我回到台灣了, 很快的就投入陪伴老爹進出醫院的檢查和住院準備中! ( 沒錯, 就是外星人的那家醫院! 忘記外星人是誰的請參照被天災的 "強者我朋友之相親飯局的陰謀"! ) 剛開始的一個多禮拜, 老爹的狀況還算不錯, 評估說只要放三支心導管支架就可以了! 但是隨著 64 切的 MRI 報告出爐以及外星人二號和三號的會診, 老爸要追加的支架增加到了 13 支!!! ( 迷之聲: 幹! 聽說登輝太郎也才裝 11 支而已!!! ) 那個前前後後進出醫院的次數和手術時間, 預估會拖到 1 年!

姊姊是醫生, ( 不是在外星人的醫院上班啦! ) 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去照顧老爹, 老媽也不年輕了, 又不會開車, 怎麼帶著老爹出出入入呢??? 這些後續要面對的問題, 我都毫不隱瞞的跟 C 女討論, 而我要延長回美的時間, 似乎是註定要發生的事情了! 那段時間, 我很不開心, 一方面是老爹的狀況隱晦不明, 二方面是我的未來似乎也是混沌不清!!! 同一時間, 老媽因為前一陣子擔心和照顧老爸的操勞, 也病倒了! 住院一檢查, 肝硬化!!!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私下跟姊姊討論了很久, 又問過姑姑和阿姨們的意思, 都傾向我回台灣長住, 一方面照顧爸媽, 一方面修補這 10 多年來跟爸媽疏離的感情! ( 謎之聲: 幹! 你這個不孝子!!! ) 我多數的時間都是沉默, 沒有正面的回應! 我沒有回應, 不是我不想回家照顧爸媽或是逃避責任, 而是我實在是放不下遠在美國的未婚妻! 畢竟我的美國夢才剛剛要展開, 感情生活也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 現在回台灣, 那我含辛茹苦的異鄉打拼這麼多年, 不就都變成一場空???

無數的煎熬和問題, 一直在我腦海裡盤旋, 直到一通電話.............

C 女: 爸爸好嗎?

C 女一貫溫柔平和的聲音響起, 大半夜的, 安撫了我紛亂的思緒..............

我: 不太好, 要反覆入院 4 次, 放 13 支支架!

我雖然相信專業, 但是真的反應到身邊至親的人身上, 那種無力感還是很難熬...........

C 女: 我要畢業了, 但是你不用急著回來, 爸爸照顧好比較重要!

"畢業"??? 我大吃一驚, 這才發現在恍恍惚惚中, 我回台灣已經兩個多月了!!! 電話中, C 女溫柔的告訴我, 已經幫我辦理好留職停薪的事情, 知道我很忙, 也很亂, 所以她都先幫我申請好了, 只要在傳過來的文件上簽名再寄回去就行! 又說老賈很關心我, 問她說我家裡的狀況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寫 EMAIL 給我都沒回.... 之類的! 我嘆了一口氣, 在電話裡跟她慢慢的說出我擔心的事情, 爸媽的身體狀況, 我和她的未來, 然後她說...........

C 女: 我等你, 我會一直等你, 我會在我們的家一直等到你回來為止!

然後我就哭了................. 這一段話, 變成了我接下來一年裡最常夢到的一段話!

時光飛逝, 轉眼間我在台灣經待了一年多, 爸爸前後 4 次手術也順利完成了, 媽媽的肝硬化新藥物療程也在順利進行中, 我也開始在外星人的醫院上班! 終於, 我有了第一年期滿的 7 天年假! 我把病假, 加班補休, 特休通通加起來, 硬是湊了 17 天的價期, 二話不說買了機票就殺了回去!!! 事前我沒有跟任何人說, 姑姑不知道, C 女更不會知道, 就這樣, 我懷著一顆忐忑的心, 飛了 14 個小時, 抵達了闊別一年多的休士頓! 在機場租了車, 我馬力全開的飆回 "我們的家"!

那是晚上 11 點多, 我開到了家門口, 熟悉的路燈, 熟悉的車庫門, 熟悉的花園小徑! 我到了門口, 門邊的窗口透露出昏黃的燈光, 我知道 C 女習慣坐在門邊的起居室看書, 輕輕的按了下門鈴, 熟悉的聲音傳來: "Who is it?" 我忍著滿眶的淚水, 沒有出聲, C 女掀開門簾看到是我, 吃驚的飆出淚來, 猛的拉開門飛撲進我懷裡..........

C 女: 老天, 我....... 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 寶貝, 我回家了............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