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大外文系齊邦媛教授寫的自傳《巨流河》,有類似的情節。以下轉貼部分王鼎鈞寫的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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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飛原名張大非,父親在東北做警察局長,多次掩護抗日分子脫險,被日本特務發覺,處以極刑,行刑方式是澆上汽油活活燒死。張大非,流亡關內,後來投考空軍官校,成為飛行員,選入陳納德將軍領導的第十四航空隊服役,對日作戰。
初中時代的齊教授就和「張大非」是玩伴,直到大學時代「張大飛」殉職為止,兩人見面不多,通信無數,齊教授在書中稱張大飛為筆友,張大飛是「小女生不敢用私情去褻瀆的巨大形象」。在那個時代,青年人的情意頗似中古時代的騎士與公主,總是形跡甚遠,心靈甚近,幾乎可說是一種宗教情懷。
張大飛自知必死,「深恐多情累美人」,正是情深之極。大學讀書時代的齊邦媛經過四川眉山,想起蘇東坡,她在東坡先生的詩詞中想到的是:「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直到本書末章〈印證今生〉,猶有一段寫的是到南京「空軍抗日烈士紀念館」看張大飛刻在紀念碑上的名字,可謂伏脈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