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朋友關係以後，V就不再閃閃躲躲，電話會接，簡訊會回...

也許對她來說，跟我在一起真的不是她要的，

不過大家能開開心心就好，搞得她難過我要閃閃躲躲，我患得患失，也沒必要。

但是我心底還是免不了有遺憾的。


V開始有空就找我聊天，談工作，談韓劇，談電影，談煩惱...

不過談最多的就是薇薇，她相當擔心薇薇被男人騙，她覺得薇薇單純又可愛，被個油嘴滑舌的小生意人騙感情，她看不過。

"那個男生怎麼騙她啊?" 我忍不住疑惑。

"就...那個...，上次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就..." V其實說不出所以然。

"妳別擔心那麼多啦，人家又不是小女孩了，妳煩惱太多了，這樣會被討厭吧。"我勸V。

"薇薇不會討厭我啦，她知道我出國遊學過兩次，還要我帶她去呢。" V說。

"妳又要出國啊?" 我問。

"對阿，不過這次去兩個月而已啦，薇薇不敢去那麼久，被公司知道我們一起請假就慘了。" V開心的說。

"妳太關心她了吧，我有點忌妒喔呵呵。" 雖然我講得很輕鬆，但是心裡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呵呵，因為薇薇很可愛啊。我把她當姊妹了。"V說。

"妳對妳妹妹也沒那麼關心吧。"我說。

"妳...不覺得妳對薇薇太關心了嗎?"

"還好啦，這很正常啊，女生不是都這樣?" V說。

"我覺得其實薇薇好像也沒有對妳一樣好耶，我是沒看過她啦，不過聽妳說那麼多她的事情...。好像隨時都在想著她。"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

"她沒有對我不好啊，你看，她還要跟我一起出國耶。" V說。

"可是妳老是因為他對你沒那麼好難過啊，妳不是總跟我講這些東西?" 我問。

"妳老實說" 我清了清喉嚨 "妳是不是喜歡女人?" 雖然這樣問，我很希望V否認。

"我...我不知道。" V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不知道? 為什麼?" 我追問。

"我分不清楚，下班的時候我確實會想她。" V說。

"但是我看到***也會有反應耶"V好像急了。

"那你會想我嗎?" 我問。

"很少。"V說。

"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啊，但是沒有你的時候，就不會想你。"V解釋。

"這...妳不用解釋，老實說吧，如果妳愛女人，我會接受的。"我其實有點吃味。

"可能吧，但是我不確定。真的不知道。"V說。

"妳想過跟薇薇****嗎?" 我問，不知道為什麼。臉也跟著紅了。

"沒有，但是我想到她跟男朋友****會覺得很噁心，覺得很髒。"V說。

"這樣啊，我真的也搞不懂耶。別擔心，就是妳是，我也祝福妳。" 其實我真的不了解女同性戀有沒有****這檔事。

"嗯嗯，不過也可能不是啦，可能是薇薇太可愛了，大家都想保護她吧，才有錯覺。"V說。

"是喔，她真的哪麼可愛喔?" 我開始有點好奇微微到底有多可愛。

"當然阿，個性又超級好的。" V有點興奮。

"拿個照片來看看吧"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情敵(?) 的樣子。

"好啊，等等，我有上次我們聚餐的照片。"

過了一會兒，照片傳到我MSN了。

我一看到照片，嚇了一跳。






幹，這哪裡可愛啊?根本就是暴牙珍阿。

照片裡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上齒暴出來。

我有點頭暈，我竟然被暴牙珍打敗，媽的。

”你看薇薇很可愛吧，旁邊那個男的是薇薇男朋友”Ｖ提到暴牙珍．．．不，薇薇的時候很開心，但是提到薇薇男朋友卻是鄙夷的口氣。

”喔，是阿。蠻．．．可愛的”　為了不傷害Ｖ的心，我說了謊。

”她男朋友很奸詐對不對。”　Ｖ問。

”恩，是有點。”幹，我又說謊了，薇薇男朋友只是髮線有點高，但是看外表是個老實人阿。

老天爺幹嘛搞這一齣鬧劇給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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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Ｖ出國了，可是薇薇卻沒跟著去。說是要準備結婚。

Ｖ應該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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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我接到了Ｖ的電話，她要我帶她上陽明山。

到了以後，我才發現她是要找Ｍ的。

正好是花季，三個人賞了花，走了走。

Ｍ對我的眼神沒那麼有恨了，但是也是不太搭理。

原來Ｍ上台北工作了，但是卻在陽明山租屋，每天要通勤兩小時，原因是討厭市區的環境。

我們參觀了Ｍ的租屋處，老式的木造房子，挺浪漫，就是溼氣重了點，Ｖ跟Ｍ聊天，我偶爾搭幾句。

後來Ｍ提議去竹子湖看海芋，我請了她倆吃飯，Ｖ買了一些花說是要回家種。

沒多久天色暗了，告別了Ｍ我就載Ｖ回家。

她路上講著這一趟出國的經歷，還有薇薇，讓她傷心的那個人。

到了她家門口，我問V"妳確定妳還是愛女人嗎?"

"我沒想耶。" V說。

我捧起她的臉。"如果不喜歡，推開我。"

我吻了她的唇。

她沒推開。

我將我的唇離開她，手放開，看著她。

她回吻我。

"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這是我回家前跟她說的話。

"不會啦，別擔心"她回我一個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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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離開了，一如往常。

一年半以後，我接到她的電話。

從彼此的近況聊起。

突然，她沉默了。

"怎麼了?"我問。

"我有事想跟你說，可是說不出口。"V說。

"怎麼了?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有我。" 我輕輕地安慰V。

V有些鼻音，似乎在哭。

"我...不是處女了。"V 慢慢地說出這些話。

"這，很正常吧，傻瓜，妳也不是小女孩了。"

"不是啦，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講，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V似乎相當警張。

"恩，妳愛他嗎?" 我問。

"不愛，連喜歡都說不上。" V似乎有點情緒。

"他是我好幾年前認識的一個男生，很少聯絡，之前只見過一次，後來我去找南部找他，那天就上床了。" V說。

"那，為什麼呢?我是指，不喜歡，還..." 我一陣暈眩，V怎麼那麼傻。

"我只想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他要，我就答應他了。" "而且，他好像有老婆了。"

"這樣好嗎?"我說。

”後來他就不見了，我也沒跟他聯絡了。”

”所以，妳很難過？”我問。

”不會，因為我不喜歡他，而且雖然做了，但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Ｖ說。

”沒感覺，妳怎麼不找一個你喜歡的人呢？”

”因為．．．如果找一個喜歡的人，做愛了，我卻沒辦法愛他，那很奇怪。”Ｖ說。

我一時有點沒辦法接受Ｖ的觀點。

”所以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工具？”　我質問。

”是，差不多是這樣。”Ｖ說。

”那是他被妳玩了，是妳自己的選擇對吧？”　我說。

”對阿”　Ｖ說。

”那你為什麼難過。”我問。

”我不知道，就覺得．．．心裡很悶”　Ｖ又開始難過起來。

”別難過，每個人都會經歷這種事的，是不是處女不重要，妳還是那個好女孩子喔”我試著安慰她。　”這種事情，做之前會有很多想法，會緊張，但是一但做過，也沒什麼不同不是嗎？”

”恩，的確沒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我可能真的對男人沒感覺吧。”

”那，開心一點吧，沒事的。難過的時候你還有我”我說。

”謝謝，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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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又聯絡了短暫幾個禮拜，但沒見面，當她又開始不回訊息時，

我發了個ＦＢ訊息給她

我：天，妳又開始了阿，幹嘛都不回覆呢？

Ｖ：沒有阿，是手機自己連上ＦＢ的，我沒不理你啊

Ｖ有時候我不是那麼想講話，一定要回覆嗎？　

我：　算了，當我發神經吧，別在意，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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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跟Ｖ最後一次對話，然就再也沒有Ｖ的任何消息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