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作者6APF6T
可能是取樣不同吧。家族有些長輩都受日本教育,長短不一,不過真的沒聽過有人對日本懷著仇恨之心,即使有家人為日本戰死的也是。受日本教育越久些的,對日本文化的孺慕之心越重,現在這些人多年已耆耄了。這種情況可以歸因於日治時期統治階層及學校的洗腦,也有可能是和國民政府官員接收前後的對比所致,我個人認為後者所佔的比例不小,畢竟人會對自己的親身見聞感受最深最大。
|
第三任總督乃木希典,最被台灣人所稱道的是,他每天都自備便當(飯盒)上班,他的秘書長木村匡也是如此,在以身作則的政風裡上行下效,讓人民看到一種完全不同於中國官員的清廉作風。
台灣人沿襲中國的風俗,喜歡給官吏政治獻金。一些台灣的有錢人希望對乃木奉獻八萬元,作為興建基隆到宜蘭公路的經費。結果乃木斷然拒絕,他強調日本政府除了法定的租稅,絕不向台灣人民多拿一毛錢。如果收錢,就是受賄,即使寄付也不行。他的做法,確實讓台灣人看見中日之間的不同。
乃木上任之前,台灣爆發霍亂,日本官員都單身上任。乃木的母親壽子與夫人為了安定人心,堅持與乃木同行。明治天皇非常感動,請皇后召見已經69歲的壽子,勸她不要隨行。壽子來台後兩個月,就因惡性瘧去世,她死前堅持不准移葬日本,而要埋骨台灣,墓址就在三板橋墓園(今日台北林森北路與南京東路交叉口)。
第七任總督明石元二郎在1919年10月,明石回東京參加特別演習,結果在船上罹患重病,船到他故鄉福岡時,只好先讓他下船治療,但仍在10月24日藥石罔效,享年56歲。他在9月27日離台前夕,對總督府總務長官下村宏立下遺言:「身故之後一定要葬在台北」。於是他75歲的母親,親自將他的遺骨送來台北的三板橋墓園下葬。
日本「皇民奉公」教育,「奉公」本來就是漢民族最缺乏的美德。為何戰後老蔣一來就破壞殆盡?為了去「皇民化」,連「奉公」的客觀行為都一起抹煞。戰後台灣人民每天清早掃馬路、為路樹澆水、腳踏車從未裝過「鎖」這種東西;但被老蔣派來的官員視為「愚民」。中國來的教員在課堂上,公然抽煙、吐痰與擤鼻涕,把台灣學生嚇得拼命閃躲。
日本領台50年,歷代總督從未想到利用「特務」來控制教育。兩蔣父子誣指台灣人受的日本教育是「奴化教育」,但他們自己是在校園中,由特務機關安插「安全秘書」與「人二」,監控每一個教員。另外校內設置「孔○德辦公室」(就是國民黨知青黨部,每校中間那個字都不同),甚至乾脆由軍方派任著軍服的「教官」。疊床架屋的特務監控,即使隨他們逃來的外省人,也沒被他當作「人」看待。
明石總督一生奉公清廉,即使貴為台灣最高統治者,仍舊無欲恬澹。例如他的東京舊家,已經殘破漏雨,仍不肯動用公款修繕。當台灣電力公司的股票上漲,有人勸他擁有一些股票,被他當場嚴斥,他絕不為一己之私而操縱股市。這種奉公精神是武士的本質,儘管他受限於「天皇神國」,但絕不動台灣人的血汗錢去修築豪邸,他的家人住的是租來的房子。
老蔣佔盡了台灣的名勝,以公款興建私人的「行館」,全台灣的資源都是他一家的私有。戒嚴40年的血腥統治,徹底破壞了台灣人的奉公精神。執法者玩法,老百姓當然也習慣走後門送紅包。老一輩的台灣人,歷經過兩個截然不同的體驗,奉公清廉的日本總督和貪汙玩法的中國總統,成了最強烈的對比。
台灣的日本總督與中國總統(管仁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