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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掛電話的小君,獨自泡在沉靜的房中,失去心靈的繩索,身體逐漸被黑暗吞噬。
誰的眼淚在飛?是不是流星的眼淚?小女孩跑著跑著,從媽媽身邊跑到病褥旁,遙遠漫長的咫尺,爸爸用憔悴的臉看著她,憔悴的淚在眼框中不知去向,找不到出路。女孩的髮辮在飛,女孩的眼淚在飛。
靠近床邊小女孩卻猶豫了,爸爸曾經擁有大且溫暖的紅手,在那個很久之前的【昨天】,眼前的手躺在棉被上是棉被般的白,白的讓人不捨,白的讓人同情。
小女孩碰到那白白的手是雪般的冰冷。
坐起上半身,爸爸蒼白的唇打開,替淚找到的出路,路向嘴角,道向肚腸。他用著粗糙短促哀怨的音調告訴小女孩【不可以自殺。】
爸爸的淚牽著小女孩的淚,像是爸爸的手簽著小女孩的手,淚從小女孩松枝般的長長睫毛落下來,像是融雪從樹枝上滴下。
爸爸用著憤恨的眼神穿過小君看著媽媽,媽媽轉頭向看著旁邊,眼角流露著一絲絲的不屑。她取出香菸,抽著,聲波跟煙蔓一起吐出。
【看你想怎麼樣吧...】
【【我無所謂了。】
【【你高興就好。】
小君醒來,離開濕濕的枕頭。難忘的童年記憶,縈魂的夢。
洗臉台旁,她用手把臉潑濕,雙手上下左右的搓揉著臉,她揮一揮手,甩一甩頭。
悲傷凝結成淚水,淚水化成煙,煙沒了前塵往事。
她打開水龍頭,搭搭搭~轟~水溫漸漸高過體溫,第一次碰觸是一股暖意,第二次觸碰是一股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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