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二人の心-3

你的表情變了，
　
車窗外的速度聲讓我知道你踩油門踩得更用力。
　
用力轉方向盤
　
變換車道，
　
超車
　
我的重心不穩到沒辦法好好坐正。
　
　
　
　
不想阻止你，
　
當作你是小孩子無理取鬧，
　
沒有人理之後，玩累了就會自己停下來。
　
但你沒有減速的現象，
　
車速更快，
　
轉方向盤也更用力，
　
車前的擺飾全部撒落在前座。
　
我也很憤怒，很想拿東西丟你，加一句『你鬧夠了沒啊！！』
　
不想吵架，所以什麼都沒說。
　
　
　
　
我繫上安全帶，
　
裝作沒事睡覺，
　
其實　我很害怕。
　
因為現在我眼前的你------我從來沒看過。
　
你想殺了我
　
那時我是這麼覺得的。
　
靜靜地兩行淚，
　
『你還想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我好想問你
　
『再來，只差動手打我了吧！』　我心裡想著
　
閉上眼睛，眼淚讓它慢慢乾。
　
　
　
　
後來我還真的睡著了 (喂)
　
原本應該就這樣深沉的睡著的
　
可以微微感覺到車子的方向
　
左
　
右
　
左
　
右
　
之後
　
　
　
　
狠狠的撞擊聲從左邊方向傳來
　
　
　
　
我睜開眼
　
速度快到眼前景色連成一條線
　
還沒來得及讓我反應
　
右邊的撞擊更是用力地打在我的身邊
　
我大聲尖叫
　
　
　
　
『完了，死定了。』
　
現在看來很蠢，可是我當下真的就是這樣的心情。
　
　
　
　
車身開始快速旋轉
　
我腦內很快地想像後面的車子追撞上來的景象
　
我會死
　
肯定是死定了
　
　
　
　
車子停下來了
　
不停冒煙
　
我錯愕
　
看著你
　
你很豪邁地丟給我一句：”爽了吧？”
　
　
　
　
你下車打電話
　
我傻在位子上
　
　
　
　
呆坐著
　
心也像是被狠狠撞擊般破碎
　
　
　
　
“先下車吧。” 你說
　
我沒有說話　就默默爬下車
　
(因為副座車門已經變形，所以我是爬到後座再下車的)
　
　
　
　
我不想說話，只是拉緊外套想躲離風的吹襲。
　
“妳嚇到了吧？”
　
“還好。” 我已經不想多講一句話
　
什麼跟什麼，剛剛態度不是還很機歪嗎？
　
現在這樣關心我，我不曉得你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蹲看著車頭全毀的叮噹號，
　
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全毀。
　
　
　
　
一個人默默地沿著路肩往回走，
　
看到地上的煞車痕，
　
回想剛剛的一切，
　
那麼突然，那麼衝擊。
　
我忍住眼淚
　
　
　
　
從地上的影子知道你慢慢走了過來，
　
你搭著我的肩，叫我不怕不怕，
　
“嗯。” 我完全不想從嘴裡多擠一個字。
　
　
　
　
我一直想掩蓋心中的無奈與不安，
　
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算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