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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AIMOS22222
中醫一科學化就是要先瓦解中醫的理論基礎,中醫就完了,所以中醫絕對不能科學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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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的整體觀念、辨證施治與西醫的“暴力革命”
韓德強
韓德強,浙江紹興人,人大博士。現為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管理學院研究員。其代表作《碰撞-全球化陷阱與中國現實選擇》一書被社科院著名學者左大培先生稱為一部“李斯特式”的力作,該書全面批評了西方的“自由貿易萬能”觀點。《中國高層智囊-影響當代中國發展過程的人》中韓德強被選為第六位。
去年11月下旬我在桂林講課時,連續接到兩個電話,都是告訴我,楊德明老師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能不能想想辦法。我的第一反映是找一位好中醫。回到北京后,楊老師仍在北大醫院接受化療。一個多月的化療下來,錢花了六萬多,人瘦得皮包骨頭。據醫生說,化療延緩了病情的發展,不過最多還有三、五個月時間。好在楊老師頭腦還很清醒,我強烈建議楊老師接受中醫治療,楊老師欣然同意。但是,北大醫院拒絕接受中醫進場治療,楊老師一時有些猶豫。后來,科技部中醫戰略課題組的朋友推荐了王文奎醫師,終於決定轉出北大醫院,單獨接受中醫治療。一個多月后,我在家接到楊老師的一個電話,他興奮地告訴我,最新一次胸腔積水化驗結果發現,積水中的癌細胞已經消失了,而原來在北大醫院化驗時,積水中癌細胞密度很高。現在,飯吃得下了,睡覺也有改善,精神狀態好多了。這個好消息在朋友們中間立刻傳開了,一位朋友說,看來,接受中醫治療是一個戰略轉折點。
我為什麼對中醫情有獨鐘呢?起因是5年前我母親得胃癌去世。她的胃癌發現得很晚,多次做胃鏡以為只是一般性的胃炎,最后一次從紹興到北京來做胃鏡,才發現癌細胞。北京腫瘤醫院的一位大夫認為可以動手術切除,但一打開發現已經廣泛擴散,只好合上等死。這期間,我目睹了母親的痛苦萬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為什麼西醫一定要找到癌細胞才能確診病情?在沒有胃鏡的時代,西醫怎麼診斷癌症?不能診斷,又怎麼治療?西方古代和近代的人得了病怎麼辦?
這樣,我逐漸發現,20世紀西方醫學界的進步首先是在診斷手段上。然而,嚴格地說,這種診斷手段的進步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而不是醫學的進步。例如,小腸鏡是一粒類似感冒膠囊的東西,實際上是一架自帶光源的微型攝像機,能夠把小腸內部的情況拍攝下來,並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身體外的接收器上,再將接收到的信號輸入電腦進行處理。這是醫學的進步嗎?還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大醫院最先進的診斷設備,如CT、彩色B超、核磁共振等等,全都是光、機、電技術的進步。當然,光機械和電器技術不僅應用於診斷,還應用於治療。我有一位搞電腦的朋友,發明了一種電化學治癌儀。當時我很驚訝,一個根本不懂醫學的人,怎麼可能發明治療癌症的儀器呢?現在明白了,治療癌症的人並不需要懂得癌症的發病原因,亦即不需要懂得醫學,只要能找到某種殺死癌細胞的技術手段就可以了。發明X光、CT、腸鏡、胃鏡的人,我相信都不懂得人體的復雜性,都只把人體看成一架由無數零部件構成的機器。用X光照射人體,就像海關用超聲波探測集裝箱里的走私貨物一樣。
西醫第二大給人印象深刻的成就是外科手術。20世紀的外科對於人體的骨胳、肌肉、神經、血管和各種器官的細微結構研究得更清楚了,然而,在人體觀念上,仍然是19世紀屍體解剖學的觀念,即把人體看成是一架靜止的、結構復雜的機器,對於人體內部各種復雜的相互關係則完全缺乏了解。例如,有的人由於長期心情憂郁而導致胃潰瘍甚至胃癌,但是,無論在什麼時刻打開人體,外科技術能夠發現這種聯系嗎?外科醫生只能看到人體某一時刻的狀態,嚴格地說,甚至某時刻都看不到。由於人體被打開,人體內部的各種狀態就發生了重要變化。打個比方說,人體是一條奇妙的不停運動的河流,外科醫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進這條河流。非要踏進去,則河流必將發生改變。所以,外科技術的進步實際上只能解決骨折等瞬間性、局部性的疾病。有人可能以為,對於那些長期積累形成的器質性病變,外科也是挺有效的呀,比如心臟搭橋,比如腎臟移植。但是,如果能夠了解器質性病變的發生、發展機理,中斷甚至逆轉這一進程,為什麼要開刀呢?要知道,開刀並不能消除導致器質性病變的原因。這部分胃切除了,可能下一部分的胃又出問題了。這個腎換了,另一個腎又坏了。外科技術如此濫用,這究竟是病人的福音,還是病人的禍根?正如楊老師的肺癌,如果有葯物可以使癌細胞轉化為正常細胞,為什麼要開刀,為什麼要化療、放射線治療?究竟是只能靠開刀算醫學,還是能夠診斷病因、病機,調動人體自身免疫功能的中醫算醫學?
西醫給人印象深刻的第三大成就是抗生素。現在通過腸鏡、胃鏡、CT、核磁共振,診斷結果出來了,在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例如,結腸部分發現了一處炎症。為什麼會發炎呢?按照中醫理論,炎症只是一個結果,是人體內外部環境發生某種失衡的結果。只要調節好平衡,即調節好陰陽、寒熱、虛實等平衡,炎症自然就消失了。問題表現在局部,但原因可能在整體。問題表現在結腸,但原因可能在脾胃。這是對病情因果關係的一種整體論觀點。但是按照西醫的原子論觀點,結腸發炎肯定是由於某種細菌引起的,只要找到能夠專門殺死這種細菌的某種抗生素,炎症就會消失。正是按照這種理論,西醫在20世紀發明了無數種抗生素、消炎葯。現在醫院葯費收入中各類抗生素的銷售額大約占40%-50%。怎麼知道某種葯物能夠殺死某種細菌呢?化學合成葯物,在小白鼠身上做動物實驗。因為人和小白鼠都是由細胞構成的,能夠殺死小白鼠身上的細菌,就能夠殺死人身上的細菌。如果找不到某種特定的化學葯物呢?病人就只好等待最新實驗成果了。事實上,據我所知,西醫至今就沒有找到治療結腸炎的特定抗生素。靠一些廣譜抗生素,服葯時好了,葯一停又犯。進一步,就算找到了某種特效抗生素,還會產生副作用。人體內部是一個百萬細菌的生態俱樂部,抗生素殺死某種致病細菌的同時,也會殺死起正常作用的其他細菌,破坏人體內部的各種微妙的轉換和合成機制,產生廣泛的副作用。更加麻煩的問題是,細菌與抗生素之間還會“博弈”。很多人知道棉鈴蟲和殺蟲劑的故事。一些棉鈴蟲被殺死了,另一些具有抗殺蟲劑能力的棉鈴蟲生存下來,繼續繁衍,需要研制新的殺蟲劑。正是這種機制,迫使中國產棉區從華北平原遷移到新疆地區,因為山東一帶的棉鈴蟲具有抗葯性,而新疆地區的棉鈴蟲還不具有抗葯性。"同樣,一些致病細菌被抗生素殺死了,另一些具有耐葯性的細菌又產生了,需要研制新的抗生素"。由此,我以為,這第三大成就即種類繁多的抗生素的研制,實際上是化學的進步,而不是醫學。化學的進步還表現在化驗技術上,通過對人的各種體液如尿、血液、唾液等的化驗分析,統計出人體的正常值和異常值。
綜上所述,20世紀西醫的成就主要是靠光、機、電、化學、生物學等技術手段取得的,在醫學觀念上,則仍然停留於19世紀的原子論和機械論上,因而對人體內在的整體性、變化性還一無所知,對於解決復雜疾病無能為力。相反,在缺乏光、機、電、化學、生物等技術手段的古代,由於在人體哲學上持整體的、變化的觀念,中醫能夠解釋病因和病機,並發展出相應的治療手段和葯物,能夠治療復雜疾病。事實上,我自身的結腸炎就是靠中醫治好的。究竟什麼時候好?靠什麼葯治好?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吃了一段時間中葯后,再做腸鏡,就找不到炎症處了。一位朋友聽我講了對中西醫的看法后,告訴我一個發生在他夫人身上的故事。10年前,他夫人也得了癌症,西醫告訴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這位朋友病急亂投醫,找到東直門中醫院的施漢章大夫。病人已經失去信心,沒敢去醫院。就憑口述病情,施大夫開了處方。一個多月后,病情明顯好轉。現在,他夫人還活得好好的。去年春節,我們兩家還一起吃了飯。一旦認識到中西醫在人體哲學上的不同,我便對中醫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終生抱憾!母親生病時,我還不懂比較中西醫優劣長短,我還像普通人一樣迷信西醫。如果西醫宣布一個人的死刑,那就是科學在宣布一個人的死刑。現在我知道,西醫宣布死刑,常常是西醫在宣布自己的無能,是西醫在宣布自己的人體哲學的錯誤。我甚至認為,西方醫學體系在錯誤的人體哲學支配下,正在從錯誤走向更深的錯誤,其具體表現就是從細胞生物學(產生抗生素理念)走向基因生物學(尋找犯罪基因、疾病基因),從基因生物學走向分子生物學。這是西方醫學的原子論思維的繼續。如果病因不能在細胞層被找到,就到基因層去找;如果基因層找不到,就到蛋白質層次去找。這樣,很可能就根本上顛倒了疾病的因果關係。現在,醫學院的學生都把分子生物學當作未來醫學的至高點,甚至一部分中醫學院的學生也如此,這是非常值得擔心的。這樣培養出來的學生,很可能離單細胞生命越近,而離人體越遠。在一定程度上,我認為馬克思的理論也有強烈的原子論傾向。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人體就是細胞決定整體,基因決定整體,直至分子決定整體,原子決定整體。竊以為,他的理論並不能很好地解釋社會運動。在新中國,原子論的思維方式在相當程度上是通過馬克思主義傳播的。
更讓我擔憂的是,如此幼稚的原子論、機械論的人體哲學,居然統治了全世界的醫學界。西醫把自己宣布為唯一的科學,扼殺其他各種整體論、運動論的人體哲學指導下的傳統醫學,特別是扼殺中醫。如果在西醫治療下病人死了,這是病人該死;如果在中醫治療下病人死了,這是醫療事故。如果在西醫治療下病人好了,這是西醫的科學性、必然性的結果;如果在中醫的治療下病人好了,這是偶然的、無科學根據的、不可重復的奇跡。
更加嚴重的是,即使中醫能夠按西醫的統計標準可重復地治療疾病,西醫還是傲慢地拒絕承認。2003年的SARS疫情在廣州爆發時,廣州普遍採用中西醫結合治療,療效非常明顯。到2003年5月中旬,廣州中醫葯大學附屬一院治療50余名病人,無一例死亡,平均退燒時間3天,且醫護人員無一人感染。而鐘南山院士所在的西醫型醫院治療的117名病人,有10人死亡;其中有71名病人接受中醫介入治療,僅一例死亡。也就是說,在人稱“抗擊非典第一功臣”的鐘南山領導下的醫院里,接受純西醫治療的46名病人中,有9人死亡。同樣值得提及的,接受中醫治療的病人沒有后遺症,而接受西醫治療的病人則大量出現肺部縴維化和股骨頭坏死症。治療費用對比也極其明顯。北京小湯山醫院的西醫治療調集了亞洲地區各國的呼吸機,每台呼吸機用完后就被焚燒銷毀,僅此一項每人花費即達上萬元。本來,廣州中醫治SARS療效明顯,應該可以在北京推廣。但是,由於SARS后來被定為傳染病,按規定病人只能由傳染病院收治,北京各中醫院就不敢收治病人了。因為沒有哪個中醫院的的領導敢保證,中醫治療不死人。西醫治死多少人都是允許的,中醫治死一個人就是醫療事故。按照西醫理論,治療SARS,需要研制出特效抗生素。然而,在至今仍無特效抗生素的情況下,某些領導機關仍然只允許西醫治療SARS,這就是非常令人奇怪的事了。
由此我甚至激憤地聯想到,***功不允許信徒在生病時去醫院治療,西醫不允許病人在西醫治不好的情況下接受中醫治療;***功可以用信仰的名義宣布信徒的死亡為上層次,西醫可以用科學的名義宣布病人的死亡為天命;這兩者的邏輯為什麼竟然如此相似?難道我們都是西醫的信徒?難道我們都是西醫的人質?誰把我們的生命權交給西醫的?***功信徒還有一次選擇,而我們絕大多數人則是生下來就別無選擇,就天然地成為西醫的信徒?
昨天,我在電話中向一位朋友推荐王文奎大夫。這位朋友的父親得了肺炎,也在北大醫院接受治療。肺炎固然有所好轉,但其他臟器卻出了問題。通話快結束時,我突然意識到,社會上的確普遍存在著西醫迷信。如果作為兒女讓父母接受中醫治療,父母和親友都會私下里認為是孩子不孝。可悲啊!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