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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M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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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話 惡言
自從小盈來公司的那個晚上之後
我對小依的態度有了比較明顯的改變
除了避免跟小依單獨相處的機會
也盡量不跟小依有私下的談話或是接觸
因為在我的心裡，害怕感情的種子就這樣在心田裡發芽
讓自己做出使小盈傷心的事情
但是，越是閃躲
越是表示心中的那份曖昧是存在的
那份關心和掛念，在自己完全沒察覺的情形下
也因此悄悄地滋長著
在夏季尾聲的時候
小盈家裏發生了一件事情，這讓原先預定的訂婚暫停了
她家中唯一的長輩，外公，因為癌症過世了
小盈也回家幫忙了一個多禮拜
我去她家中上香的時候
小盈的父母很不好意思地跟我道歉著
「ifeven，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伯父，沒關係我理解的，你不要太過難過」
「生老病死都是註定的，我沒關係，只是要你跟小盈多等個一年了」
就這樣，我和小盈預定的婚禮
第一次因我們決定，先站穩自己出社會的腳步而暫緩
但正當我們都覺得準備好的時候
第二次又因小盈家中的事故
讓這段波折，多了一筆天外飛來的意外
雖然當時的我們並沒有想像的那麼介意
不過多年後回想這段過去，的確讓人感嘆上天的捉弄
這種曲折的巧合，我想連最老套的電影劇情都不屑出現了吧
但就偏偏發生在 ifeven 和小盈身上
「ifeven，又得多等一年呢」，小盈依偎在懷裡呢喃著
「沒關係，可以再多存一點錢，蜜月可以多玩幾天，傢俱可以多買一點........」
「一定喔，我已經等了好久了」，聽到這句話，我緊了緊懷中的小盈
「我知道，我們好好準備，一定要有個最難忘的婚禮」
「不過也真好笑，過年前我們還不想結婚的，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恩......」
其實，ifeven的心中很清楚，促使我想結婚的一個原因
是對小依的心猿意馬，那份內疚與自責
讓我回過頭來珍惜眼前的這段感情
當然，我也怕時間再往後拖延
也許會抵擋不住對小依的那份情愫也不一定
在中秋節到來之前，辦公室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小欣這個炸彈，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引爆了
原來，一直到樓上對我批評備至的她
慢慢發現原來樓上那些人對她的看法，不會比我說的好到哪裡
這下小欣可發飆了
覺得我和樓上的女生們聯合對付她，還想盡方法害她
這下可真的是冤枉，因為從小依那天中午提醒我
又偷偷自己幫小欣完成工作後
我只敢讓小欣做簡單的聯絡，還有文書的keyin工作
再也沒有念她或是給過她臉色看
又因為小依的刻意幫忙，所以有些比較重要的報表和文件
幾乎全都是小依『教』她完成的
這樣的工作環境與遭遇，竟換來她的批評與憤怒
別說 ifeven 自己，連同組的其他同事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這天，在她故意不聯絡的情形下
客戶空等我和 Tommy 一個早上，一直到10點多打電話來問
我們才知道會議改期了，害協理和我道歉了一個多小時
還請他們的幾位主管一起吃中餐，才平息這個誤會
下午到了辦公室，Tommy 已經忍不住想找小欣算帳
隔壁的 Terry 因為知道實情，也已對仍在哼著歌的小欣忍耐到了極點
她那故意看好戲的態度，終於點燃了脾氣一向很好的 ifeven
「小欣，妳為甚麼不告訴大家改期的事情？」
「我忘了」，她還在看著她的電腦，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
「妳知道問題有多大嗎？如果妳真的覺得公司不適合妳，可以選擇離開」
「反正我也還在試用期，對你也不會有影響啦」，小欣仍跋扈的說
「妳知道為了妳的失職，有多少人加班、有多少人道歉嗎？」
「算了啦！你跟樓上那些人一樣，表面上裝好人，實地裡還不是一直整我」
「妳講話要憑良心，你說我整妳我從沒有過，樓上的女生們只會幫妳哪會害妳」
「別騙人了，還不是一邊幫忙我，一邊說些有的沒的」
「夠了！！小欣妳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也月底了，妳就做到這星期吧」
協理的聲音由他辦公室門口傳來，少見的怒氣衝天
「可以阿，那該遣散該給的都得交待清楚」
「就依照當時來上班的合約寫的，別再爭了，讓妳走是我的意思」
「不用，我到今天就好，免得你們大家又說我什麼」
說完，小欣生氣的收著自己的東西
還好，原本她就沒多少東西在辦公室裡，收起來也沒花太久的時間
隨著部份人的再見聲，小欣氣呼呼的離開了辦公室
「終於阿」，Terry 在旁邊嘆了一口氣
「唉，都是我不會帶下面的人」
「別想這麼多，你工作的態度大家都知道，不要自責」
「總是自己的責任，唉」，我不停的嘆氣著
「好啦，先把今天早上該補救的事情趕快做一做」
「也對，Tommy 過來一下.........」
語畢，我跟 Tommy 還有幾個跟案子有關的人
趕快進行原先該準備的所有工作
不知不覺，時間已過了下班時間
原來我已經三個多小時沒離開座位了
今天也真夠累的，我伸個懶腰呼了口長氣
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疲憊，讓我今天遭受到嚴重的打擊
「ifeven，今天早點回去吧」，協理的聲音傳來
「可是........」
「別可是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做吧」，協理打斷我的話道
「我把這份做完就走了」
「不用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集合開個會，討論一下」
收拾好背包，今天真的是夠累了
我提著沈重的步伐走進電梯，來到了地下室的停車場
就在我剛走到了自己的摩托車前的時候
恰好，小依也走了過來
「ㄟ，這麼剛好阿，小依？」
小依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到了，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
也沒有了一貫的笑容和活力
眼眸中她的那股活力早已消失不見
「恩，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想早點回去」
「生病了嗎？這兩天因為下雨，天氣忽冷忽熱，記得多穿件衣服喔」
「我知道，掰掰囉」
「恩，掰掰」，我揮手跟小依再見
本想告訴小依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過看她氣色這麼差
似乎真的是很不舒服，我也就把話收了回來
反正是有機會告訴她的
就在 ifeven 發動了摩托車的時候，我回頭看著小依準備道別
卻發現原來小依也正看著我
但眼眶卻漸漸泛紅，眼角的淚水越來越多
已快從臉龐上落下
霎時間，ifeven 像是被雷打到般
忘記催動右手的油門，呆呆著看著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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