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無題

下來的幾天，
我固定晚上會打電話給MAGGIE。

幾次的聊天當中，
發現她父母管的很嚴，
所以電話沒辦法聊很久。
當然我無從得知這是否只是推託之辭…
或者也可解釋為她說的是實話，
雖然不能講很久，
但她還是把握時機跟我講電話，
代表她心裡對我也有意思，
是吧……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撇開這些不說，
光是聽到她細語呢喃，
就夠讓人心慌意亂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爽到看到鏡中的自己，
好像又更帥了點。

一直想找個人分享那種內心的雀躍，
不過說也奇怪，
WISE接連幾天見不到人，
CALL機也沒回。
今天見到他的時候，
趴在桌上睡得不醒人事…
我搖醒他：
「昨天又到哪瘋了？你的黑眼圈已經可以比美大陸的國寶了~」
「啥…？……甚麼國寶？」
這死小孩還在神智不清。
「熊貓啦~~最近在忙甚麼？你好多天沒來上課了吧？」
「嗯……」
桌上一整灘的口水『牽絲』到他的嘴角，
他一邊收拾『殘局』，
一邊有氣無力地答腔：
「不就我老爸老媽…，說我重考花了不少錢，現在我考上了，自己的零用錢要自己想辦法…」
「所以你晚上在打工？」
「嗯…學校旁邊有一間HIGH CLASS的KTV，VINCENT介紹我進去的…」
然後他拿了根煙，
在教室裡大喇喇地抽起煙來。
「我在裡面當服務生……每天凌晨兩三點才下班，真夠累的。」
「這樣上學沒問題嗎…？」
「走一步算一步嘍，不然身上沒錢怎麼生活？」
「也對啦，總之課還是要上，否則被退學你就慘了！」
「ㄟ、我跟你說…」
接著他眼光一閃，
一掃方才委靡不振的神情：
「裡面有個女服務生超辣的，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距離上次被甩才幾個月，
我漸漸懷疑他是不是一年到頭都在思春？
「哪天介紹一下吧，讓我鑑定一下你有沒有說謊。」
「沒問題~~~~，啊你的溜冰皇后呢，沒被掛電話啊？」
「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件事……」
BALA大概有聽到我們的談話，
小碎步湊近我們：
「WILLIAM~~你都不知道我為你做多大的犧牲…」
「我？」
見鬼了…？犧牲啥啊…
「你不是假裝我的名義打給APPLE嗎？」
接著他的動作跟WISE一模一樣，
開始吞雲吐霧…
「自從那一天起，我每天都接到她的奪命連環CALL，嚇得我趕快把號碼換掉。」
「你不是說她聲音很有磁性，正合你的胃口？」
「對啊！」
我附和著WISE。
「是沒錯…但是收到她寄的照片後，我發現我錯了…」
「很正點吧？」
WISE故意揶揄他。
「對啦……正很大一個點，人如其名…像個圓滾滾的紅蘋果。」
「反正你那麼瘦，剛好互補啊。」
「你也很瘦啊，那給你補好了………不說她了，再說會做惡夢…」
BALA視線轉向我這邊說：
「你呢？沒讓我的犧牲白費吧？」
「當然！她答應下星期天要跟我出來了。」
我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
「看你笑得那副猥褻樣，八成想著要到哪『解決』人家吧？」
WISE邊說邊前後擺動臀部。
「哪有……」
我不能否認我有想過他說的，
誰教我正值血氣方剛的熱血年紀呢？
還好上課鐘解救了我的窘境。
「好啦，打鐘了，有事我再CALL你，先閃了……」
跑回科大樓的路上，
腦筋開始盤算著要帶她到哪玩才好，
平常自閉習慣了，
不曉得台北有哪些約會的好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