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智未開"這句話看你從哪個角度來看。我指的是整體社會的普遍性。在過去(至少一個世紀前)中國確實在所謂"民智未開"的程度，最簡單的指標就是受教育程度，其中以識字率可作代表。提供一個數據給你，在黃仁宇"大歷史不會萎縮"書中說道"中國人至今還有20%的人不識字，民國年初不識字的可能在90%以上...識字除了讀書考舉人作官外或在衙門做書算手外，很少有用途。"這篇文章是在1992年講述的。你可以說過去有異於當時常人的天才存在，但當時整個社會除了精英階級外，確實是"民智未開"。這並非資訊不流通，而是即便資訊在身邊，也不知運用。這種農業社會的狀態，沒有親眼看到是很難想像的，有個國家到現在還可以觀察得到，那就是印度，印度全國的受教育程度大概只有60%，如果要算真正的識字率恐怕更低。於是，你在德里首都可以看到人如動物。空有人的形體，但吃喝拉撒睡就跟流浪狗一樣全在路邊解決。這樣的人在印度不算少數。

吃香灰並不是因為有效率高低的問題讓它自己消失在社會中。而是基礎的教育普及，提升了"民智"才消失的。這個民智就是我講的"知道真正的因果關係，知道如何自行判斷"，而非純然的"智力"。人類的大腦大概在幾萬年前就決定了，智力也大概在哪時就定下來了，可是智慧卻是不斷成長。民智指的是智慧而非智力。

再次強調經驗法則的問題，在於樣本數需要有紀錄/母體要夠大。問題在於很多的神裩是沒有這種紀錄的，今天他可能只試過1個，但他卻說10個，甚至100個。目的只為了增加他人對他的信任度。成功機率是多少?沒人知道。因為只要碰巧救回一個，那個就對他死心蹋地了，天曉得是那個人本來就命硬還是怎樣。於是...什麼某某老師法力強，這些耳語就出來了。遇到生命困難的一些人，只要有浮木就抓了，哪怕是根稻草。這就是人性。舉個歷來說，像普通感冒，明明只能靠自體免疫功能，大約7天無需用藥即可康復，藥只是紓緩症狀使用。無知的人，恐怕看了一兩天西醫，認為沒效，卻在最後兩三天跑去求神。結果感冒好了，把這當作是因為有拜拜的關係。如此鄉愿，只能說是秀才遇到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