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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是我前一份工作的同事,個子不高,但十分可愛,是人見人愛的那一種類型。感情豐富,真誠率直,敢愛敢恨,聰明而且有責任感的天蠍座。
我們是同一期的新人,第一次接觸我就對這個女生很有好感。有禮貌,進退得宜,而且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吸引力,她總是有辦法讓我目不轉睛。
感情這種東西是會與日俱增的,而且增加的過程是無聲無息沒有預警的。當你驚覺時,你發現你生活裡好像已經習慣有她,有快樂的體驗會想與她分享,有難過的事情會想找她傾訴。這時,再蠢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後?
摒除細節不提的話,然後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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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禮拜我們要去東北角,要不要一起來啊?」前公司同事之一,L問我。
「嗯...有誰要去啊?」我問。
「應該我們同期的10來個都會去吧!」他回答。
就跟當兵同梯之間會有革命情感一樣,我們這一期的感情特別好,常常三不五時會來個出遊或聚會,而且常常是為了一些莫名奇妙的理由,例如L家裡養的狗生日之類。
「呃,這禮拜剛好不行ㄟ...我碰巧有事,你們去就好了,玩的開心點!」我根本言不由衷,這理由連自己都覺得拙劣。
因為我忽然想起,我跟盈分手後的某次聚會裡,我試圖保持著若無其事與大家一起吃喝玩樂,而盈卻在我出現沒多久後,聲稱還有其它事情早早就離席,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
那天晚上,她傳了一封簡訊給我。
「如果可以的話,在我完全忘記你之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嗎?」
如果手機螢幕沒壞的話,它的確是這麼顯示的。
然後我才忽然發現,原來傷一個人,這麼容易。
有時候覺得使盡渾身解數也很難取悅一個人;然而要讓人難過卻很輕鬆寫意,不用很認真,只要一句話或一個眼神,就能傷透一個人。
一直以為讓人開心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起碼製造歡樂的氣氛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這種快樂通常只有一下子,就像流星一樣,咻的一下就劃過天邊,雖然也許有那麼一瞬間擦亮天際,但卻消逝的很快。
而傷人的過程就不是這樣,它就像一條移動中的冰河,雖然移動緩慢,卻在對方的心上磨刻出一道道深刻的傷痕。隨著時間的經過,像是彗星一樣,在記憶裡曳出一條長長的尾巴。
只是,當傷害無法被避免的時候,我只能選擇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假裝我們在冰河的摧枯拉朽之下都能毫髮無傷。
我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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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想要住在熱帶,那裡應該沒有冰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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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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