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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前,我開始打手槍。
學校老師說這個叫手***,同學說這叫做******。
我才不管這叫什麼,我只知道這樣子好爽。
後來我那兩個弟弟也開始打手槍。
爸爸本來很開心,還笑了笑說我們長大了。
但是……………………
我們三兄弟一天到晚都在打手槍。
打啊打。
打啊打。
打啊打。
爸爸開始覺得毛毛的,因為我們整天關在房間******。
「這是一種病,『喔喔就爽尻槍症候群(OoGiosongCawchanstrophy)』,
簡稱OGC。」醫生說。
「那是什麼怪病?」老爸抓抓頭。
「患者發病後會一直不由自主的******,一直打到死為止。」醫生說。
「聽起來還好。」老爸對老媽笑了笑。
「一點都不好。你看過尻到發爛必須切除的懶叫嗎?你能想像尻到最後
射出來的不是精液而是血水的情況嗎?」醫生臉色沈重的說。
「那……那可不可以把他們的手綁起來?」爸爸提出了這個想法。
「你以為我們是白癡嗎?這個作法當然有過,只是病患居然用嘴巴自己OGC,最後窒息而
死。」
「窒息?」老媽疑惑的問。
「你該不會想不出來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口鼻的吧?」醫生輕笑了一聲說。
「那……那怎麼辦?」爸爸開始慌了。
「有沒有機會治好?」媽媽問。
「手術的話,要一千萬。」醫生說。
「不過……」聽到這兩個字,爸媽原本失神的雙眼又亮了起來。
「目前的狀況還算剛發病,可以靠吃藥來控制,但是這藥可不便宜啊。」醫生說。
「………………」爸媽只是小小的公務員,聽到藥不便宜馬上把頭低了下來。
「醫生,不管多少錢我們都花,我們決不能失去我們的兒子啊∼」爸爸流著眼淚說。
「我們決不能失去我們的兒子啊∼」爸媽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不久以後,那一幕畫面在電視上出現了。
爸媽在記者朋友的協助下,開了一個記者會說明我們家現在的困境。
最後悲從中來的在所有人面前痛哭。
囉輪佐的洨,白白的、濃濃的、還帶著一股腥味。
「這是什麼?」我一邊打著手槍一邊問。
「這是藥。」爸爸慈祥的告訴我一個故事,關於這藥的故事。
從前從前有一個人叫做『囉輪佐』,囉輪佐得了跟我一樣的病。
囉輪佐的爸爸很努力的跑到圖書館查了很多資料,最後發明了一種藥。
結果因為這個藥看起來、聞起來、嚐起來都很像洨。
於是大家就把這種藥叫做『囉輪佐的洨』。
說也奇怪,我喝了『囉輪佐的洨』之後就不會想打手槍了。
還好,不然我的小雞雞已經被我打得紅通通的了。
二弟也喝了『囉輪佐的洨』。
二弟的小雞雞也是紅通通的。
三弟也喝了『囉輪佐的洨』。
可是三弟的小雞雞很正常,因為他只有摸兩下,算是病狀比較輕微。
之後我們每天都要喝一次『囉輪佐的洨』。
這幾天裡面,家裡來了好多人。
好多陌生人。
都是笑笑的進來,摸摸我們三兄弟的頭之後又哭哭的離開。
可是他們給了我們好多錢。
有個大叔,一口氣給了爸爸三十萬。
他說他兒子也是得了這種病。
他好不容易存了很多錢,結果他兒子沒能撐到最後。
後來爸爸叫我們給大叔鞠躬說謝謝。
大叔微笑著流著眼淚離開了。
有個大姊姊,拿了兩萬多給爸爸。
那是她這個月的薪水,全捐出來了。
爸爸笑著送她離開之後啐了一口口水。
『哼,窮光蛋。』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群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剃了大光頭的大叔。
他走到哪都戴著太陽眼鏡,弟弟說那個人是『李炳輝』。
但是爸爸卻說他是『黑道老大』。
黑道老大丟了好多錢在桌上,大概有好幾百萬。
然後就走了,爸爸還朝著他們的背影鞠躬了好久。
然後七七八八也來了,他們說他們是很紅的偶像團體。
可是我沒聽過他們的名字。
他們也沒拿錢來,可是帶了好多記者來。
爸爸偷偷跟我們說等等要說『我們好喜歡七七八八。』
後來爸爸送走他們之後罵了一句『幹!作秀!』
聽說,我們家在三天之內籌到了七千多萬的募款。
「乖。」爸爸對我們說「我們馬上就可以帶你們去美國動手術了。」
「我要去米老鼠樂園。」二弟說。
「我也要我也要。」三弟也笑著跳著。
「好,沒問題。」爸爸開心的說。
後來我從電視新聞看到爸爸說要撥出四千萬的募款成立基金會。
我覺得爸爸好偉大。
出國前夕,我們一家人都興奮的睡不著。
二弟說美國人雞雞都很大。
三弟說美國人平常都喝可樂,水龍頭開起來流出來的也是可樂。
他們還會用可樂洗澡。
然後我聽到有人按我們家門鈴。
來的人自稱他是哪裡哪裡的社會局。
身後跟著一個苦著臉的大叔。
爸爸就在門口跟他們說話。
「不行!那些錢是要給我們的,一個子都不分給你們。」爸爸說。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大叔的兒子也得了跟我一樣的病。
今天晚上,我聽見爸爸跟媽媽躲在房間裡碎碎唸著。
「那些錢是我們的…那些錢是我們的…那些錢是我們的…」
我們到了美國,爸爸帶我們玩了好多地方。
爸爸說美國地方很大,不像台灣到處有醫院。
為了發生緊急狀況的時候可以趕快送我們到醫院,爸爸買了一台法拉利。
爸爸好偉大,我愛你。
「米老鼠好好玩!」我對爸爸說。
「那爸爸每天帶你們來玩。」爸爸笑著對我說。
「美國真好。」媽媽看著遠方玩成一團的二弟三弟說。
「能一直這樣子下去就好了。」爸爸看著媽媽說。
爸媽的眼裡,有種莫名其妙的光芒。
「全是我們的…全是我們的…全是我們的…」
半夜,我又聽見爸媽碎碎唸著。
可是,爸爸也沒跟醫生談手術的事情。
只是叮嚀我們每天都要喝『囉輪佐的洨』。
快喝完的話他可以叫台灣送過來。
「美國沒在賣嗎?」我問。
「傻孩子,在美國買要錢啊,台灣有喝免錢的為什麼不跟他們拿?」媽媽說。
爸爸開了記者會,口氣強硬的叫台灣送『囉輪佐的洨』過來。
「快喝完了!」爸爸大聲說。「當初你們說要照顧我們的,別忘了你們的承諾!」
敢這樣子對政府官員嗆聲,老爸真是帥呆了!
「請問一下您當初說要成立基金會的四千萬呢?」一個記者站了起來。
爸爸楞了一下。
「別問這種會讓人心酸的問題。」爸爸說,然後草草結束了記者會。
心酸?為啥要心酸?爸爸,我們在美國不是過得很快樂嗎?
「全是我們的…誰也別想搶走…全是我們的…」
每一夜,我都聽見爸媽碎碎唸著。
最近,我發現我們每天喝的『囉輪佐的洨』越來越少了。
「醫生說你們病情減輕了,所以可以少喝點。」媽媽說。
但是我跟弟弟又開始OGC,雖然不是一天到晚,不過我們又開始OGC。
最後,我們不得不把我們三兄弟的份量加在一起,剛好一杯。
全給三弟喝。
「我不要,為什麼你們都可以不喝。」三弟大喊,他很討厭那藥的腥味。
「你們在幹什麼?」爸媽開了門進來。
「很好,很好。」爸爸看了我們一眼。
然後爸媽走出了房間,把門反鎖。
「全是我們的…誰也別想搶走…全是我們的…」
「美國真好……美國……法拉利呀……」
隔著門板,我聽見爸媽碎碎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