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te M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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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流的這麼少?啊,破了"護士姐姐平淡地說著
"破了?"
"穿出靜脈了"
"不會吧"我無力的看著護士姐姐,露出一臉哀怨的表情
"那我換個地方吧"護士姐姐抓起我右手,在無名指和小指之間的靜脈用碘酒使力擦。
有鑑於我猜到大概還要再住院一陣子所以右手很重要,於是我發出微弱的哀號聲
"可不可以插左手....."
就這樣,接下來的三天,我的左手手背上都插著一根針,同時接著麻藥包和點滴,而且日後還會給我"漏水"和"漏血",看了真是蠻圈叉的。
一裝上麻藥後,我像抓狂似的猛按按鈕,嘴裡還一邊說"怎麼沒有比較好?"後來我才知道麻藥機要五分鐘才接受一次指令,而且一小時內最多只注射固定的量,所以我同時間按再多次也沒用。
中午十二點左右,我按下第一次麻藥機。那種感覺並不會讓人有所謂"上癮"的感覺,我只覺有涼涼的液體流入手背,然後接下來就是肩膀一陣酸。這種感覺延伸到後腦杓,然後感覺有一點暈麻。但老實講,一點也沒有我所期待的超強麻醉效果,我的大腿依然灼痛不已,只是我變得容易昏睡過去。這大概是麻藥機對我最大的好處。但是我爸不知道我的狀況,每次都叫我起來吃藥或是吃飯。醒來時我又會疼痛不已。每次都在鬧脾氣的情況下才能繼續躺下來昏睡來麻痺自己。就這樣,我醒來又昏睡過去,醒來又昏睡過去,就這樣來回四五次後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八點了。而我大腿的傷口也已經不太痛了。
晚上,我勉強吃了點東西後聽了我爸從醫生那邊聽來的訊息。原來我的皮膚狀況一直沒想像中樂觀,最初以為用浸溼的藥布替傷口做保護和消毒就夠了,但沒想到包皮的顏色和傷口上的壞死組織一直沒有改善。如果壞死組織再不脫落的話,我八成就得用手術進行"刮除手術"。因此醫生才決定先用燙傷最常用的一種藥膏來替我"吸附壞死皮膚和髒東西",而這種藥又有刺激性,再加上我冷敷的時間太晚了讓灼熱已經完全發揮效果,所以這次才會讓我這麼痛苦。
其實後來想想,如果一開始就用這種藥膏替我治療的話那也許我就不用已經長了這麼多髒東西和發炎後才被這種強效藥膏燒到快死蹺蹺吧。不過想想,這種藥膏一罐三千塊,而且一罐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也難怪醫生要觀察這麼多天後才決定替我用這種療法。只是"真他X的有夠痛,而且真他X痛有夠久的"以上是我對今天一整天所做出的結語,我覺得這樣形容還不夠強烈。不過看在這種藥的藥效真的很好的份上,今天就當作是人生的一個難忘的回憶吧。
對了,印象中張力和馬克有來看我,等麻藥消退後我才和我老爸確認。不過我已經沒印象我和他們說了啥了,真是抱歉。如果我有承諾要再裸奔一次或是出院後要當眾展示康復的小雞雞的功能之類的諾言的話,請當作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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