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ite Me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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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現在方便進去嗎" 因為我是下體和大腿受傷,所以一直無法穿褲子和內褲,她大概是怕一進來就看到我抓著雞雞在猛捶的樣子所以才先站在布簾外面問看看。
"嗯...等一下,請進" 我深呼吸了幾口大氣後,強忍著痛苦說
"因為顧你床的護士實在太忙了,所以我先幫你拿冰塊來了"
於是妹妹將手裡兩個裝滿冰塊的天線寶寶很溫柔的遞給了我,而且還不時問我還需要什麼幫助嗎?人間果然處處是溫情,尤其病房內更能讓人感受到這種溫暖。
"真的...很感謝你.....可...可不可以再...幫我拿..拿個裝冰的冰枕..."
"沒問題我馬上用"
拿到兩個high level的天線寶寶後我馬上倒到床上,開始把天線寶寶用力塞在我的大腿內側,我拼命的磨,拼命的磨。可是紗布實在太厚了,即使是零下十度的天線寶寶也發揮不了它的耍冷的功夫。我開始幻想實驗室的液熊氮整個倒在我大腿的那種快感,可惜一點屁用也沒有,我的大腿好像是灼燒太久了,已經失去對其它感覺的作用了。
"我拿來了!在這”妹妹很快的把裝滿冰塊的冰枕拿了過來,還一邊站在布簾後用關懷的語氣替我提供意見,我坐在家屬椅上用冰枕壓在我的大腿上,一邊顫抖,一邊努力用紳士的語氣回應她的問題。
"呃...要不要幫你把冷氣開強一點"她看我全身是汗,很細心地問著
"要不要我叫護士再幫你打劑止痛針?"
"要不要叫醫生先幫你把新塗的藥先清掉?"
"要不要我幫你那邊搧風,我頭會轉過去迴避的"
老實講,雖然我已經痛到沒啥理智,但最後一道刺激的問題我還是不免會想歪歪歪,我知道妹妹是看我一臉生不如死的樣子才這樣問的。但是就算我真的生不如死,我也不可能會趁人之危,但其實更重要的是,我會害羞。
於是在婉拒妹妹各種好心的建議後,我咬緊牙根用我最後的力氣說
"沒關係,我想...我可以再撐一下看看" 說這話時我連嘴巴都合不起來,口水只能無助的往下流
"嗯,那你有任何需要的話我就在對面喔"
"真的很謝謝你....." 於是我又開始獨行俠的奮戰。首先,現在是十點,我爸和我姐就要來看我了,我有一個特殊的個性,那就是如果痛苦只是一個人的話,我會死命咬緊牙根撐下去,但是如果我有親人在周圍的話,我的意志就會軟弱下來,依賴心也會相對變重。所以我努力走到小茶几前拿起我的手機打電話給家裡
"喂,媽喔,叫姐和爸早上先不要來"
"別問這麼多,不要來就是了啦!!”
"真要來也等黃昏啦!!!!”
我幾近抓狂的對著電話大喊後掛斷,然後屈著雙腿兩手撐著床,頭壓在床單上,額頭和面頰不停的滴著汗,而身體的顫抖和喘氣聲依然持續著,我一個人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藥" 我不甘心的罵了一句
我開始撐著床做出各種微小變化的動作,希望能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但當忍受不住時我便索性抓狂,任自己的雙手在身上胡亂抓撩一番。然後深呼吸再努力撐住。大約五分鐘後,我爸打電話過來了
”喂喂喂!你沒怎樣吧”
”不要來啦!!”
”說什麼不要來,你等一下!!”
”不要來啦!!”狠狠掛上電話後,我整個身體伏到床邊,眼角的眼淚又再度飆出來,因為大腿上的肉好像悶燒了一樣不但沒有舒坦的趨向,反而愈燒愈烈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隔簾突然被拉開,是我老爸 !我看到我老爸那張驚慌的臉就好像看到鬼一樣,其實照我當時的認知和老爸後來的描述下,我那時的姿勢是弓曲著身體扶著床沿,兩手撐著顫抖,哭喪著臉淚流滿面,嘴角下彎微張發抖,口水、眼淚和汗水不斷滴到床單上。老實講,我真後悔沒要面鏡子來看看,說不定我自己嚇昏之後就不會這麼痛苦了。一看到我老爸一出現,我的身體馬上ㄔㄨㄚせ了起來,眼淚也飛噴出來。我爸衝過來把我身體整個撐住,把我扶到家屬椅上坐著,我好像找到發洩管道似的抓著我老爸的雙臂問
"怎麼會這麼痛,為什麼會這麼痛" 我的眼淚不斷激流而出。
"你先坐下,我幫你冰敷!"
接下來這一段我已經忘記發生什麼事了
我只知道我身體抖的很厲害,眼淚不斷流出我的精神被打敗了,在我爸出現後,我徹底崩潰了。後來比較有印象的是我姐在幫我壓著冰敷袋,我大喊著"不要碰我",但我的大腿除了痛以外還是沒有其它感覺,身體依然在抽搐,而我爸則去樓下找醫生訊問我的狀況,對面妹妹跑去櫃檯幫我找護士。在我顫抖的期間,還曾經發生所謂的"間歇性休克"。總之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忘但也最不想記起來的事。
後來護士跑來在全身顫抖的我身上打了一劑止痛劑,其實止痛劑至少要隔六小時才能打,但是我狀況太糟了,所以這次十一點半打針時只和八點鐘打的針隔了三個半小時而已。打完止痛劑後腳上的灼熱感依舊,但我的意識和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烈,身體也不再顫抖了。後來我被扶到床上冰敷,我原本想事情已經不能再糟了,結果
"抽筋了!!”我廝喊著啊
"我大腿抽筋了" 於是我爸和我姐又忙成一團,拼命幫我按摩和持續冰敷。
過了幾分鐘,我的腳好一點了,而醫生突然出現在我床邊,他用溫柔的語氣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沒聽清楚他說啥,我只知道我用顫抖的語氣對他說
"痛成這樣....太誇張了吧"然後飆了兩行眼淚給他看。
後來我爸簽了"手術後疼痛控制器"的同意書,簡單講就是手觸控的麻藥注射器,只要我痛時按一下,麻藥就會打進我的體內。護士小姐在我身體內放針頭時,一開始是插右手手臂,她解釋說要插到靜脈裡然後做固定,之後方便注入麻藥和點滴。我感覺到針頭插的很深,穿過皮膚、筋肉的感覺相當清楚。要是平常我一定會緊張的要命,但是如今我一點也不介意,因為這種痛和剛剛比起來簡直像是讓肓人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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